叶青山

忙三次中,大概两个月后回归

聊聊|我们与历史的距离,我们离TA有多远

我与丹青两幻身,世间流转会成尘。

关于距离,关于历史,关于传承。


朋友在谈天时问我:你这么喜欢一个历史人物,可是你和TA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呢?

我说:我们生活在同一片的土地上。

朋友笑了:没有别的了?

我也笑了:没有了,这就够了。

我又补充:你别不信,其实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。

朋友并不为这经典的“子非鱼,安知鱼乐”派论据所打动:我同意,但你得承认,你的快乐里面是有痛苦的吧。

我坦然接受:是,但我乐意。


对话结束,思考没有。

天地一逆旅, 同悲万古尘。

那么,我们与TA们的距离,究竟有多远?


如果你喜欢你身边的人,你可以在黄昏傍晚与TA分享每一片令你心动的云,可以在大雨倾盆时递上一把及时的伞,可以在对方心绪烦扰时约TA到街边静谧雅致的咖啡馆或人声鼎沸的酒馆,拍拍TA的肩膀,说一句:怎么了,和我说说吧?

如果你迷恋一位艺人明星,你可以去翻阅TA的微博、ins或者twitter,可以去支持TA的所有作品,可以去参加TA的演唱会、见面会,然后幸运地得到TA的合影、握手与拥抱。

如果你敬仰某个领域的泰斗,你可以用自己的努力,一步一步走到这个领域的最前端,走到TA的身边,有朝一日TA会用欣慰的眼神看你,想着后生可畏,你也可以多年以后骄傲地对TA说一句:前辈,我很久之前就崇拜您了。


可是,对于爱着TA们的我们,又该怎么办呢?

岁月是天堑,拦腰挡在我们与TA们之间。

TA们留在历史长河里,我们亦没有回溯时光的能力。


幸运的是,我们也有无可比拟的优势。

林语堂先生在《苏东坡传》里写道:“ 要了解一个死去已经一千年的人,并不困难。试想,通常要了解与我们同住在一个城市的居民,或是了解一位市长的生活,实在嫌所知不足,要了解一个古人,不是有时反倒容易吗?”

“姑就一端而论,现今仍然在世的人,他的生活尚未完结,一旦遇有危机来临,谁也不知道他会如何行动。醉汉会戒酒自新,教会中的圣人会堕落,牧师会和唱诗班的少女私奔。活着的人总会有好多可能的改变。还有,活着的人总有些秘密,他那些秘密之中最精彩的,往往在他死了好久之后才会泄露出来。”

于是我们在正史与坊间的隐秘传闻中拼凑出TA的模样。


华茂春松,葱茏十载;青山流水,长存千年。

最大的遗憾,应当是TA大概永远也无法知晓这份喜欢吧。

思君如狂,想探访TA的故里与生活过的地方,在清风疏朗的好天气,去凭吊TA的埋骨之地,不近不远地陪伴在TA的墓旁,陪TA晓看天色暮看云,看倦鸟归林,看日薄西山,再与TA挥手道别。

年年如此,也算年年见TA。


如果以唯物主义观考量,相信万物之守恒,只可从无到有,一旦存在于世,便永远存在于世,永远不会消失。那么斗胆将一切视作原子的构成——包括TA。

如此,TA虽然逝去,却从未离开,霜雪雨露可能是TA的一部分,草木花树可能是TA的一部分,天地万物可能是TA的一部分,上一秒我吻过的清风亦可能是TA的一部分。

一切都可能是TA。

一切都是TA。

千山万水,代我见你。

千山万水,代你见我。


如果以唯心主义观考量,则认为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皆由五感构成。

如此,只要我依然为TA而哭、而笑,依然会为TA牵动着喜怒哀乐,TA便只是离开了这个世界,而从未离开我。


最大的幸运,就是TA的光芒得以洒落在我的衣冠。 

某种意义上,往后的每一天,我们都离TA更远,却也更近了。


只是TA已跨过千百年岁月荏苒,料想也将继续跨越往后的无尽时光,为人瞻仰、铭记,而我却大概平凡,大概无法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,大概不能叫自己被长久铭记。

我的倾慕,大概终不免无人知晓。

TA亦不知。


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。


所幸,我们仍有现在。

所幸,我们仍有将来。

我爱,故我在。


*tag私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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